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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我国历史上最有骨气的朝代,明朝一直因为其“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祖训而受到众多历史爱好者的推崇。
事实也正是如此,纵观明朝存在的两百多年间,虽然战乱灾害数不胜数,但明朝政府却始终在以较为强硬的姿态对抗。但是,在海防上,明朝却显得逊色了不少,尤其是对舟山一带的防御,更可以说是形同虚设。
历代政府对海防都基本持消极应对态度
虽然中国的海岸线相当绵长,但对古代政府来说,即便海岸线再绵长也是几乎没有防御的价值的。我国古代的经济、政治、文化、人口等各方面的发展几乎全部位于内陆之中,而内陆又以北方为中心地带。
也就是说,只有内陆才是值得去攻打、占领和经营的地方,才是能够给中央政府带来统治感和实际利益的地方。
而纵观中国几千年来的发展历程,明以前的主要敌人也全部都是来自西北方的少数民族,长城的修建便是这一点的有力证明,因此也很少会有用到水军的时候。
而如果政府坚持完整的海防策略,那么这一过程中所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将会十分庞大,但所提防巡逻的却只是那数量寥寥甚至根本没有的敌人,而维护海上安全后所能创造的实际利益也少得可怜,价值与付出完全不成正比。
因此,自古以来我国历朝历代对海防都一直表现的是忽视态度,明朝自然也不例外,朱元璋甚至连海防上的日常巡逻都加以阻止:
"海道险,勿出兵,但令诸卫严饬军士防御之"。
一朝之先祖尚且持有如此不支持的态度,其他人就算再想做出改变也已经没有可能了。
明朝政府在具体政策的实施上多有失败
其实,最初明朝政府在江浙一带的海防体系还算严密。当时方鸣谦曾提出:
“倭海上来,则海上御之耳,请量地远近,置卫所,陆聚步兵,水具战舰,则倭不得入,人亦不得傅岸。”
而这一策略则被朱元璋采纳,再度加强了在海防上所派遣的力量。
但是,当汤和巡视浙江后,他却将在舟山的海防力量大大削弱。偌大的海域却只有两个千户所——两千多人来防守。而战船等必要的军事装备也得不到补给,连出海都成了问题,又怎么去承担海防的责任呢?
随着明朝政治变得越发腐败,卫所制度也临近崩溃,本就数量稀少的舟山士兵们开始了逃亡的过程。然而,卫所长为了谋求自己的利益,对真实的数据隐瞒不报,政府自然也不会去检查真假之后,空虚的舟山海防还在不断遭到削弱。
此外,明朝后期西北匪患和辽东的后金势力才是明朝政府需要面临的大敌,稍有不慎便会被颠覆政权,不得不谨慎对待。
相比之下,虽然海贼会不断骚扰民众,但还是很难真正做到威胁中央政府的统治,轻重缓急之下,舟山海防自然被放到了一边。
最后,既然无法防御舟山,那选择让民众远离海边难道还不行吗?
对明朝政府来说,之所以选择防御舟山,就是为了保证沿海民众的正常生活,但如果在投入较大代价下却仍然无法避免倭寇烧杀抢掠的情况出现,那么把生活在沿海地区的民众迁走未尝不是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虽然这看似消极且无理,但明朝政府也就真是这么做的:倭寇仍不稍敛足迹,又下令禁濒海民私通海外诸国。有这么个低成本的替代性政策在,哪里还需要管舟山。
舟山的地理环境使其成为难以防守之地
作为一座孤悬海外的岛屿,舟山与内地之间隔着一段相当漫长的水路。这就使得一旦战争真正在海上爆发,内陆是不可能即时派遣兵力前往支援的,防守一事只能全部依靠驻扎在舟山当地的士兵。但是,作为一个岛屿,舟山的自然环境又相当差。
其内部不但多山地丘陵,无法提供大规模、大面积的粮食种植条件,就连条件稍好的海岛边缘地带也因常年受到海水的侵蚀而土壤盐碱化,粮食产量也基本高不到哪里去。扣除必须上交的税收之后,本就不多的粮食更加稀少,难以维持大数量人口生存。
此外,由于适宜种植粮食的地区位于海边,这就使其极易遭到倭寇贼患的破坏。毕竟虽然种植困难,但破坏起来还是相当简单的,直接一把火烧了就足以让舟山一整年的粮食都陷入缺产状态。因此,就算明朝政府想要在舟山派遣大量驻军来保证这里的海防,仅在粮食上就是完全不允许的。
那么从内陆运粮食呢?前文已经说到,舟山与内陆之间隔有较为漫长的水路,这也就意味着在政府运粮的过程中是很有可能遭到倭寇贼患的袭击的。毕竟总不可能每次运粮时还花费比粮食本身更高的代价来运送。
最后,舟山在战略环境上基本也处于一个易攻难守的地步。舟山的海岸线支离破碎,“贼舟无处不可登崖”,简直是防不胜防。而整个舟山的兵力总共就这么多,防御起来实在分身乏术。
而一旦政府组织大规模进攻前来讨伐,倭寇们便立马躲藏在各个地形复杂的小岛之上,时不时还骚扰一下,极其烦人。
面对“一望海洋, 浩淼无际”的环境,气势汹汹的明军也毫无办法,只能在还没出现大量损失的情况下选择撤军。
此外,我国东南地区夏季盛行东南风,入海容易出海难,于内陆前来讨伐的军队有时因此陷入难以行进的地步。但这对想要逃跑的倭寇来说,这无疑就是顺风顺水了,一溜烟就没影了。
总结
明朝政府对舟山海防的忽略看似只是对一个地区军事力量投入的多少问题,
但其背后却反映了中国古代政府自古以来的观念——忽视海防。
而因防守倭寇出现的海禁政策则影响更为深远,几乎直接导致了近代中国陷入了落后挨打的惨痛局面。因此,明朝舟山地区的失守更可以说是中国古代海上防御的失守一个缩影,充满了失败的教训。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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